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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来,经常有人问我:如果你当时不离开中科院,做好所长和事业,你的生活会是怎样的
1990年,我离开中科院加入联想。首先,我在总裁办公室工作,从柳传志的助理开始。那时,我几乎在联想的每个部门都练习过。这家工厂做过,也卖过打印机,都是些小东西。与我过去在中科院接受诺贝尔奖科学家和高水平外宾相比,差距很大。
1992年,我陪同柳传志从深圳到广州出差。当时,只有硬座可用。在那列叮当作响的硬座列车上,柳传志给我讲了很多如何适应企业工作的事情。直到现在,那一幕,那些可能影响我生活的话,我都忘不了。
在大家眼里,我是“资产阶级小姐革命,从城市到延安”。对于我从中科院科级干部升任副局级干部时遇到的麻烦,柳传志也非常清楚。
在拥挤的火车上,柳传志对我说:“雪征,你要知道企业做事是根据考核结果来考核人的,而不是考核过程。面对结果和过程,不要抱怨。不要责怪领导,不要责怪环境,不要责怪竞争对手或同事,你只能责怪自己做得不好。”
柳传志还表示,企业与市场营销策划方案的内容制度的最大区别在于,企业做事是为了做关系,而不是为了做关系。我们做的是我们的事业。如果你想清楚了,你就不会感到委屈。
柳传志曾被调到中科院干部局工作,但很快发现他不适合这项工作。柳传志说,当时他有两个选择。如果他不努力工作,他会做得很好或离开。但他决不会坐在这里不做任何事就抱怨。这没用。
这些话完全改变了我对许多问题的看法。那次长途硬座旅行使我终生受益。1994年,柳传志还用自己的亲身经历,让我在实践中再次明白了这些话的真谛。
当时,联想准备在香港上市,需要相关部门的批准。当时,在香港上市的红筹股只有少数,大约有两个或三个。真的很难实现上市。 另一次我在香港向有关人员报告。柳传志带我去了酒店大堂很长一段时间。最后,我终于有机会说几句话。事实上,这个人不到一分钟就从酒店门口走到了电梯大堂。[下一页]后来,在谈到这些细节时,柳传志总是告诉我,你一定要记住,我们是想做大事,从不抱怨的人。
中国有句古话:“水和水一样好,不费吹灰之力,水到渠成。”。在与柳传志共事的17年里,我经常想起这句话。同样在这17年里,柳传志也用这种“不抱怨就做大事”的态度,化解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波。而我自己,在随后的工作中,我真的感受到了这种心态的好处。
1997左右,香港联想有财务困难。当我几乎每天都要来回计算利率,从各家银行贷款时,我真的没有感到任何痛苦和委屈。后来,联想收购IBM PCD需要得到国内六部委的一致批准。虽然工作量很大,但我很平静。我的动机是做好工作。
即使现在,当我离开联想集团从事投资工作时,每当遇到困难,我都会想起柳传志在从深圳到广州的火车上对我说的话——我们是想做大事的人。
当我还在中科院工作的时候,人们总是开玩笑说,从副总理到车主的马学政都会说话。他精通扫地、购物和签证申请。不管怎样,我可以做很多小事,喜欢去想。
在香港联想工作后,虽然柳传志经常谈到组建一支球队和领导球队,但他也一再提出希望我能领导更多的球队,不参与各种小事情,但我没有特别注意它。有一次,柳传志要去大陆出差。我帮他订了旅馆和机票,还做了签证延期工作。之后,我高兴地跑向柳传志,说所有的机票都订好了。如果有必要,我可以和你一起去。如果没有,工作已经安排好了。
柳传志这次也忍不住了。他和我进行了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,几乎拍了拍桌子。他说,“雪郑,我真的希望你能花更多的精力来研究如何带队作战。今后,公司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。我希望你能承担更大的任务。”
之后,他甚至让我把所有的机票和酒店都退了,让秘书再订一次。当时,香港联想仍然是一个小公司,每个人都非常节俭。取消这张票要损失很多。我和柳传志说我们不必那么努力。我有时间向秘书解释,我已经自己订了。
他希望通过这样的决心,让我记住提高自己的地位,做更大的事情。后来,只要有人提到和我一起订票,我就会本能地醒来。那一刻,我学到了柳传志的勤奋和“带队”的真谛。[下一页]
那时,应该是2002年左右。联想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,讨论“职业经理人和公司所有者”这一话题。当时,柳传志问我:“薛政,你认为你是职业经理人还是公司老板?”我回答说:“我是职业经理人。”因为我当时对职业经理人的理解是“正直和专业”
柳传志告诉我他不想我这样做。他想让我“把我的生活融入社会”,并希望我能以主人的态度真正做这件事。那时候,虽然我没怎么回答,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。做一个诚实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有什么不对
多年后,当我站在柳传志的身后,看到他带领联想渡过难关,以公司老板的态度,一次次帮助联想攻克高山时,我才真正明白柳传志这句话的真谛。
日前有记者问我:与柳传志合作17年,你如何评价柳传志?我当时的回答是:“承担责任”。
1997、北京联想整合完成后,香港联想股票有了很好的上行趋势。此时,我向柳传志提出,香港股市有一种叫做“员工权益”的方式,联想是否也能实施。柳传志的热情出乎我的意料。他非常支持这个计划。后来,我根据当时的国际惯例,做了第一个版本的计划。大约有几百人可以拥有这笔资产。当我把这个计划交给柳传志时,他并不满意。
当时,我和柳传志有不同的看法。我的理由是,根据国际惯例,员工权益是给予直接影响公司业绩的中高级管理人员的。当时,包括一些工厂工人在内,联想的规模有几千人。如果所有员工持有股份,涉及内地和香港,随后的实施将是非常困难的。
柳传志仍然坚持。他说,联想将是第一家实施员工持股的中国公司,让每个人都感觉到,每个人都是公司的所有者,即使必须拿出一只手(2000股)。
虽然我有不同意见,但我还是按照柳传志的要求,制定了“准完全持股计划”。这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作,我至今无法想象。然而,股权计划一公布,整个联想就沸腾了。每个人都充满激情和斗志。他们真的觉得自己是公司的老板。公司的长远发展与大家的努力息息相关,我终于明白了柳传志的用意。
很多人评价柳传志是一个善于表达、喜欢激励他人、目标明确、果断的“孔雀+老虎”领袖。只有在他身边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,他才能知道,他会始终把公司的整体利益和员工的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,这也是他一直保持冷静的原因。
或者回到“承担”这个词,认识柳传志近30年,对这个词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。有些人很能干,很聪明,但不一定要负责任。尤其是作为一名船长,你可以看到一个人是否真的能承担起责任和压力,在一次次面对风浪时是否真的负起责任。